游记 开眼葡西（中）
文 | 纪从周
西班牙
夜宿巴达霍斯
西班牙与葡萄牙紧邻。故我们下午3点之后才从里斯本出发，傍晚就到了西班牙的边界城市巴达霍斯。其实，若从葡萄牙的边界出发，也就数分钟的路程。故葡萄牙边界的居民常常到巴达霍斯购物，如同自己的居住区一样。
巴达霍斯历史上是罗马人入侵后建立的殖民城市，后来摩尔人的一个诸侯国在此建都，再后来又为兵家必争之地。我们在这个小城只是住宿一晚，次日一早就奔赴《嘉尔曼》的故乡——塞维利亚。
嘉尔曼，你在哪儿？
读过法国作家梅里美的小说《嘉尔曼》（又名《卡门》）吗？小说的主人公嘉尔曼是一位美艳动人、生性率真、放浪形骸的吉普赛女郎。她引诱士兵唐•何塞致使他被军队开除，又诱使他与自己一同走私犯罪。后来嘉尔曼移情别恋，唐•何塞与她之间发生矛盾，直至她付出了生命。至今我还收藏着梅里美的小说集。一想起《嘉尔曼》中的情节，酷爱自由、狡黠放荡的 嘉尔曼就跳动眼前。
如今我们来到了《嘉尔曼》的故事发生地塞维利亚，不禁飞来一念：“嘉尔曼”的形象还能见诸街头吗？
那天，跟着导游来到塞维利亚的西班牙广场。好壮美！半月形的广场形状，就像一个古典的露天大剧院，整个广场的建筑物由内廊连成一体，阳光照到墙面上，闪耀着金碧辉煌，彰显华贵和大气。
忽闻节奏强烈的歌舞声，循声望去，不远处许多游客在围观什么。哦，嘉尔曼！一个热情奔放的吉普赛女郎在表演歌舞。那节奏、那神情、那动感、那歌喉，那服饰，不就是嘉尔曼吗？《嘉尔曼》中的吉普赛女郎不就是这个泼辣形象吗？后来才知道，那女郎跳的是“弗拉门戈舞”，塞维利亚是著名的“弗拉门戈舞”的发源地呀。
塞维利亚，不愧是嘉尔曼的故乡，充满着叶塞尼亚风情的城镇。这里的教堂、皇宫、广场，除了奢华，都洋溢着嘉尔曼的激情和跃动。
古风灿烂的塞维利亚，经历过多少文化的熏陶？有个美好的传说——塞维利亚是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创建的。但史料记载，最早到这里的是伊比利亚人，他们是塞维利亚的缔造者。公元前45年，罗马凯撒大帝征服了这座城市，建起了城池。公元712年，阿拉伯人来到这里，统治了500年之久。1248年，塞维利亚由费尔南多三世光复。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把塞维利亚推向黄金时代，成为全球最富裕的城市之一。
你看，在塞维利亚市中心那座高塔，原是阿拉伯人建造的清真寺宣礼塔。16世纪时，基督徒又在古塔上加建了座钟楼，成为塞维利亚的象征。而塔楼一侧的大教堂，是1402 年开始，用上百年时间在伊斯兰寺院的遗址上修建起来的，哥伦布就长眠在这里。而大教堂南侧的西印度群岛档案馆，因哥伦布误将新大陆当成印度而得名……
目击哥伦布棺椁
意大利人哥伦布的名字恐怕无人不晓，但谁知道 他的棺椁就在塞维利亚的大教堂里？
其实，我们的行程并没有参观大教堂的安排。那天，在塞维利亚自由活动时，我们得悉这座教堂是世界上第三大基督天主教教堂，紧排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和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之后，里面还有哥伦布的灵柩。为什么不看呢？大钱都花了，门票不过9欧元，遂自费入内参观。
大教堂由五座哥特式殿堂组成，包括王室座堂、主礼拜堂、大教堂博物馆等，殿堂之间以交叉的宽广回廊相连。
时间有限。我们一边浏览几个殿堂，一边注意寻找哥伦布的棺椁。教堂内的王室座堂布置得富丽堂皇。其中的银制骨灰盒有费尔南多三世国王的遗骨。
看到了，看到哥伦布的棺椁了。哥伦布的灵柩石棺上有四人抬着哥伦布灵柩状的雕像。忘记谁说了那么一句：给他抬棺椁的四个人，都是西班牙四古国（卡斯蒂尔利亚、莱昂、纳瓦拉、阿拉贡）的国王。乖乖，哥伦布这谱大了！
看教堂中的这顶皇冠，多漂亮！
“清真寺”见证历史
科尔多瓦，一个历经多个王朝的古城。城中的清真寺闻名遐迩。
我们一早就赶到了科尔多瓦，下了大巴就沿着一条河道前行，左转上罗马桥，金色的阳光下，恢弘的古城倒映在清澈如镜的河水中。
过了桥既是古城的牌坊。最打眼的是其邻近的清真寺保护神纪念碑，巍峨雄伟，高耸挺拔。
学习历史，得悉科尔多瓦在古罗马时期，还是伊比利亚半岛的重镇。西亚阿拉伯地区战乱时，一位王子拉赫曼逃离大马士革，万里跋涉，经北非到达西班牙。756年，他定都科尔多瓦，成为西班牙的统治者。由此，科尔多瓦开始商业繁荣、文化发达，与巴格达， 伊斯坦布尔并列为世界三大文化中心。
拉赫曼在位期间的785年，修建了“清真寺”，被誉为伊斯兰建筑艺术的一朵奇葩。若干年后，科尔多瓦被卡斯蒂利亚王国光复，清真寺被改为教堂，成为世界上唯一的清真寺和天主教融合一体的教堂。
历史车轮滚滚。后来的西班牙的“双王”伊莎贝拉和费尔南多，又在清真寺附近的一座宫堡指挥了驱逐阿拉伯人的最后一战。有意思的是，航海家哥伦布也是在这里谒见“双王”伊莎贝拉和费尔南多寻求支持的。
……
毗邻清真寺的百花巷，是一条不足百米的窄窄小巷，两侧的白墙上星罗棋布地悬挂着一盆盆盛开的鲜花。在小巷中抬头即可见清真寺的钟楼。
三教并存“托莱多”
托莱多，读起来像不像绕口令？又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如果不是来西班牙旅游，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座古城。
托莱多城建在山上，一条名为“塔霍河”的河流环绕城池三面，可谓天然护城河，仅北面修建城墙屏障。故千年来托莱多城还没有被人攻破的记录。
198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托莱多古城列为世界文化遗产，誉之为“最完美、最和谐、最能代表西 班牙悠久文明史的城市”。
导游说，当初西班牙定都的时候，就是在马德里和托莱多之间选择的。
那为什么说托莱多“三教并存”呢？这就说到托莱多的历史。公元前193年，罗马人征服此地，建为要塞。从712年起，摩尔人统治托莱多373年，这一 时期还迁来大批犹太人。到了1085年，卡斯蒂利亚国王夺得此地，允许已有的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三种文化并存共荣，托莱多遂被称为“三文化城市”。
特别爱看欧洲的古城。虽然中国也有诸多古城，但多为后来翻修重建。从18年前到欧洲诸国，看到许多 建于公元一二世纪的建筑残骸开始，我就了解到欧洲古城均为历史遗迹。
你看，我们来到托莱多古城，石板铺成的坡道将我们引向中古风貌的老城区，在弯弯曲曲、上上下下的窄街陡巷中穿行，映入眼帘的是城堡、修道院、教 堂、犹太寺院、阿拉伯城墙、贵族宅邸、中世纪庭院等。目睹售卖手工艺品的古老店铺，洋溢着历经风霜的盎然古意。
环绕古城的塔霍河上有座建于中世纪的古桥，以当年主教圣马丁的名字命名。正值黄昏落日，我们通过圣马丁桥将要告别托莱多古城之际，俯瞰河水，仰望古城，豁然发现迷人的风景！那种感觉，像是蓦然穿越时空，像是瞬间与世隔绝。
……
待出了城门，步行到我们集合的地点，流连忘返地回眸一望，我陡然发现，在托莱多的天际线上，最突出的轮廓就是大教堂和主教宫！它居高临下，颇有气势。怪不得导游说，在西班牙，托莱多大教堂地位最高，因为这里是西班牙首席大主教的座堂。
塞万提斯，你好！
一走进首都马德里的西班牙广场，“塞万提斯纪念碑”就冲进眼帘！
说起塞万提斯，爱好文学的朋友就会想到文学巨著《堂吉诃德》。1616年这位大文豪在马德里与世长辞。1916年，塞万提斯逝世300周年之时，西班牙政府决定修建塞万提斯纪念碑。因此，西班牙广场又称“塞万提斯”广场，它被视为马德里的象征。
塞万提斯纪念碑是一座高大的雕有多个人物的花岗石建筑。仰视纪念碑的顶端，是一个球状雕塑，用相机拉过来看，原来是 5个雕像人物围着地球在读 书！这象征着塞万提斯的巨著《堂吉诃德》的读者誉满全球呀！
塞万提斯在哪儿？哦，纪念碑的柱基正面即是。瞧，塞万提斯身着披风、颈带项套，安坐在高台椅上，右手扶着他的巨著《堂吉诃德》。左臂呢？原来他在战争中失去了左臂，雕塑家以“披风掩饰”的技术处理了。他坐在那里，双眼似在俯视着什么场景。哦，原来在看下方的“堂吉诃德”和“桑丘”的青铜雕像！那是他呕心沥血创作的人物呀，如同他的孩子，怎能不上心？但见瘦削的堂吉诃德身穿盔甲，骑着瘦马，左手握着长矛，右手挥舞向前。而矮胖的侍从桑丘骑着毛驴步步紧跟。塞万提斯看着他们背井离乡、四处奔波，“替天行道”……
塞万提斯纪念碑的四周还有诸多反映书中场景人物的雕塑，如果你读过《唐吉诃德》这部巨著，小说中出现的那些贵族、市民、僧侣、骑士、地主、农夫、士兵、囚徒、强盗、妓女等数百个人物，是否可以在这里选择对号呢？一笑。
……
英国诗人拜伦说：“《唐吉诃德》是一个令人伤感的故事，它越是令人发笑，则越使人感到难过。这位英雄是主持正义的，制服坏人是他的唯一宗旨。正是那些美德使他发了疯。”
那么，塞万提斯的这部巨著对当年的中国有影响吗？看到季羡林主编的一本书中引用塞万提斯的话说：“中国的大皇帝特派专人送来一封中文信，要求我——或者竟可说是恳求我把堂吉诃德送到中国去，他要建立一所西班牙语文学院，打算用堂吉诃德的故事做课本。”究竟是哪位中国皇帝曾与塞万提斯对话？不得而知。
皇宫及王后的故事
在马德里游览的另一个“重头戏”，就是参观“西班牙皇宫”。游客巨多，排队等候。待进入皇宫后，目不暇接！各个厅室五光十色的玻璃吊灯、壁灯、壁毯、天顶画、精美绝伦的油画、雕塑及物饰、金银玉器等，似曾相识——在哪儿感受过？想起，法国的凡尔赛宫。怪不得人说马德里的皇宫是欧洲的三大皇宫之一呢。
马德里皇宫始建于18世纪，原本是在阿拉伯城堡的基础上建造而成的，历时26年才完工。
谁知皇宫里面有2800间房、而对外开放参观的仅仅50间左右？目前，皇宫内大部分设施仍然为西班牙王室所使用，现任国王费利佩六世还经常来这里主持国事活动。人家国家首脑的办公之地，每天还要敞开大门，迎接各地的游客参观。尽管开放少数厅室，人们也都乐得来看看。
西班牙皇宫的富丽堂皇及珍宝的琳琅满目，与欧美其他国家的皇宫大同小异，在此不赘。倒是皇宫里国王费利佩六世与家人的一张合影照引出了一个话题。
皆因国王费利佩六世的妻子莱蒂齐亚，是西班牙历史上首位平民出身的王后！世袭国王打破了门当户对的诫规，这在皇室内部及社会上曾引起不小的反响。
虽然“合影”中没有王后莱蒂齐亚，但正因为没有，才引起人们的好奇，导游因此讲述了他们的故事。
莱蒂齐亚的父亲是一位记者，母亲是一名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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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蒂齐亚在马德里一所大学主修新闻系，完成学业后就到了西班牙电视台，开始在节目中担任主持。及后又用了几年时间登上晚间新闻的主播。她不但曾以战地记者身份，亲自前往伊拉克作前线采访，2001 年美国纽约发生“9•11”恐怖袭击时，她也在现场直播，因此获得西班牙“杰出青年记者” 的荣誉。
费利佩六世王子与莱蒂齐亚开始在 2002 年的一个晚宴上相识，直到后来再一次与王子相遇才结下良缘。2004 年，他们走上了婚姻殿堂。2014 年 ，费利佩六世王子登基成为西班牙国王，莱蒂齐亚遂成为西班牙王后。
塞戈维亚的“名人”和“名片”
谁知道“西班牙”的诞生和某位人物有关？谁知道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也和这位人物有关？对，这就是前述提过的伊莎贝拉女王，她曾在塞戈维亚古城生活、成长、结婚并登基成为女王。此为塞戈维亚的“名人”说。
塞戈维亚是西班牙“卡斯蒂利亚•莱昂自治区塞戈维亚省”的省会，因其建于公元1世纪的古罗马“大渡槽”而闻名于世。“大渡槽”已成为古城的标志。此为塞戈维亚的 “名片”说。
那天，我们来到塞戈维亚，远远的就看到一座上下两层的高大“桥梁”横亘在上空！导游告诉我们，这是2000年前修建的古罗马大渡槽。渡槽全部用巨大的石块砌成，没有使用任何灰浆。渡槽全长800多米，高出地面30多米。当初罗马人建造这座渡槽的目的，是将18公里外的河水引入城内饮用。
乖乖！居然能看到2000年前的古迹！站在大渡槽下面仰望，碧蓝的天空映衬着公元一世纪的庞然大物，像不像个神奇的迷梦？古罗马人的智慧和建筑技术可见一斑。聚集在大渡槽下的游人纷纷仰着头，举着手机拍照。“大渡槽”，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塞戈维亚的“名片”。
……
看过“大渡槽”，我们走在狭隘而蜿蜒的街道上，一路穿街走巷。经过圣马丁广场，来到塞戈维亚古城的制高点——马约尔广场。这里有塞戈维亚大教堂，它被誉为“大教堂中的贵妇”。相比后来在巴塞罗那看到的圣家族教堂，它“身宽体胖”，确实像“贵妇”。
接着前行，穿过一座公园，走到尽头就是知名的塞戈维亚城堡，又称阿尔卡萨城堡。卡斯蒂利亚几代国王都定都塞戈维亚，这座城堡就是他们的王宫。
注意到城堡的蓝色屋顶了吗？当年迪士尼公司就是以它为蓝图，设计出动画片“白雪公主”城堡的，因此它又被冠以“白雪公主城堡”的美名。
这就说到塞戈维亚的“名人”——伊莎贝拉（见前面她的雕像，摄自西班牙皇宫）。她不但美貌惊艳，而且才华横溢、思维敏捷、意志坚强，因此成就了她的人生。
她原是卡斯蒂利亚-莱昂王国的公主，当年就跟着国王父亲生活在这里。她本有同父异母的哥哥，父王去世后，兄长继承国王。但谁都没想到，经过一系列的宫廷内斗，她自己做主嫁给阿拉贡王国的王子费尔南多（左图，摄自西班牙皇宫），并在这座城堡举行了婚礼。随后，伊莎贝拉又在“贵妇教堂”邻近的一座教堂加冕登基，成为卡斯蒂利亚-莱昂王国的女王！不久，费尔南多成为阿拉贡的国王。之后，夫妇俩举两国之力发动“光复战争”，伊莎贝拉御驾亲征，攻下了穆斯林在西班牙南端的最后一个据点，最后实现了西班牙的大统一，夫妇俩成为“双王”，可谓西班牙国家的奠基人！
伊莎贝拉在成为西班牙女王之后，还以巨大的魄力做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支持并资助哥伦布远航探险。而且，在哥伦布凯旋之后，伊莎贝拉对美洲原住民的福利非常关切。她下令将所有被带到西班牙的美洲原住民都送回故土，并在遗嘱中规定，善待西班牙治下的所有美洲原住民。不幸的是，后人并未遵守她的遗愿。
……
我徘徊在城堡周围，步到悬崖的栏杆处，呆呆地望着远处一片山野，思绪纷纷中幻觉出伊莎贝拉在闪动，她好像在说：塞戈维亚就是我的福地……
目击耶稣使用的“圣杯”
瓦伦西亚，一个富饶、明快、充满活力的美丽城市。坚固高大的古城门，国王广场的海神像，挂满红橘的柑橘树，都令我们赏心悦目。而瓦伦西亚最著名的地标建筑——主教堂，里面的历史文物、雕塑绘画 等藏品又是美不胜收。那么，这座大教堂里最可观的看点是什么呢？应该说就是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中使用的“圣杯”了！
说起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中使用的“圣杯”，不得不说几句意大利艺术家达·芬奇创作的壁画《最后 的晚餐》。这幅画的画面中心是耶稣，当他得知自己被叛徒出卖的消息后，在这“最后的晚餐”上对门徒们说：“你们中间有一个人出卖了我。”话音一落，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有的震惊，有的愤怒，有的紧张，有的厘清自己……而夹杂在人群中的叛徒犹大，则捂着钱袋、半倾着身躯，极力掩饰内心的恐慌与狡诈……
“圣杯”，就是在这次晚餐上，耶稣遣走犹大后和他的11个门徒所使用的一个葡萄酒杯。当时耶稣拿起这个杯子吩咐门徒喝下里面象征他的血的红葡萄酒，借此创立了受难纪念仪式。
这个葡萄酒杯，因为“最后的晚餐”这个特殊的场景，而被后人赋予为“圣杯”。如今，这只“圣杯”就保存在瓦伦西亚大教堂里。
如此“圣杯”，你说，我们能不兴趣盎然吗？尽管是自费购票，漂洋过海都来了，区区小钱还在乎吗？
进入瓦伦西亚大教堂的正门，右转穿过一段走廊，进入圣杯礼拜堂，凝神望去，但见圣坛上玻璃罩中一只小巧玲珑的酒杯金光闪烁。这就是圣杯？
宝贝就是宝贝，哪能随便近前？远远地就设置了围栏。只能借助手机镜头拉过来欣赏。但因玻璃罩的反光，所以无论如何，圣杯的容貌细节都看不清。只能借助“媒体说”的描述来参考——
“圣杯的纯金底托上镶嵌着28颗珍珠、2块红宝石和2块绿宝石。它的杯体高5.5厘米，直径9.5厘米，壁厚3毫米。包括底托，杯高17厘米，宽14.5厘米。杰出的考古学家安东尼奥•贝尔特兰说，我们今天看到的圣杯制作于佩尼亚的圣胡安修道院，制作者大概是来自拜占庭的金匠。圣杯的上部原制于近东地区，不是埃及的亚历山大便是叙利亚的安提奥克。贝尔特兰说，毫无疑问，圣杯是在公元前最后一个世纪的最后半期与公元第一个世纪的第一个半期之间造成。该时期恰好就是耶稣基督的生活时代。”
“圣杯”引人入胜。如果说我们观赏到的这只“圣杯”，可能就是耶稣基督在两千年前用过的真迹，那么它是否奠定了西方神话的基础呢？
满城尽是柑橘美
什么季节呀？早春二月！虽说万木逢春，但也是刚刚抽芽，花都没开呢，怎么就有满枝柑橘呢？
但眼见为实，在西班牙的瓦伦西亚和塞维利亚，古城街巷、景点内外，休闲之地、道路两侧，洋洋洒洒，到处可见缀果的柑橘树，或橙红的、或金黄的，红彤彤、金灿灿，如似浓郁的田园风情，给闹市平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城市街道，因挂满枝头的柑橘而盈盈动人；古城建筑，因缭绕着柑橘之美而风韵典雅；居民宅区，因点缀着一树树柑橘而变得温馨亮丽；旅游景点，因闪 烁着迷人的柑橘而彰显风情万种。
缠绵着橘树，想象着橘香，我赞叹之余却更加费解。现在才开春啊，怎么就硕果累累？这里又非热带地区，行人还着装外套呢，此地的橘树怎么就有“神来之笔”呢？
有人说，这里适合柑橘生长，地中海气候，温和宜人，光照充足，降水适中等等。难道这是理由吗？那为什么马德里和巴塞罗那就看不到满城柑橘的风景呢？问导游，导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搪塞道：这是一种耐寒的特殊品种云云……
如果说早春二月的柑橘是解不开的谜，那么这“谜”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呢？瓦伦西亚，塞维利亚，早春二月的柑橘之美，如似你们神秘的古城，如似你们诱人的嘉尔曼，如似你们风情曼妙的弗拉明戈舞，我喜欢！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
纪从周，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86年开始发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等。著有《从周散记》、《见证权利》、《旅欧漫记》、《心路成吟》、《相约东南西北》、《雕刻时光》等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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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回家的路｜远离故乡的人，心中永远牵挂故乡。每次踏上归家之路，会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儿时的星星点点的记忆，家庭几代人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素材。一棵树，一口井，一家人，左邻右舍，都是故乡难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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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存乡愁 叙说古今
地名，是我们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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